讀后感是在認真看完一本書后而要記錄的文體,為了表達對書籍的熱愛,不妨在讀完書后寫一篇讀后感吧,下面是范文社小編為您分享的沉默大多數(shù)的讀后感優(yōu)質6篇,感謝您的參閱。
沉默大多數(shù)的讀后感篇1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里挑一?!?小波先生便是這單調的、乏味的、壓抑的社會里令人眼前一亮的有趣的靈魂。
兒時背三字經(jīng)百家姓千字文,四書五經(jīng),只被告訴這些都是金科玉律,篤行之而不思辯個中奧義,現(xiàn)在想來后悔不迭,倘若早些時候多點思考,也不至在很多時候即使心懷疑問,而不得不隨波逐流了。對任何既定的事物公理進行批判性的思考才能形成相對完整的價值體系,事物皆有兩面性,多思多悟不盲從才能夠形成獨立的人格。
每個人都想活成自己,但時光流逝,卻往往看到自己變成了曾經(jīng)最討厭的哪一類人,或圓滑或虛偽,或成為“精致的利己主義者”中的一員。可是,我相信也是我以為小波先生相信的是,這沉默的大多數(shù)人里是有沒有吶喊出來的聲音,這聲音蘊含著獨特的個性,蘊含著至高無上的品德,蘊含著利他的善意,只是因為不確定,因為懼怕權威和愚昧無知的惡意而被蒙上了一層灰罷了。
這本書,與其說是一本自述式的雜文,不如說是為那些彷徨著的,想要發(fā)聲的那群人在吶喊,解決那些懸而不決的疑問,告訴他們,權威未必對,墨守成規(guī)的道義法則反而會戕害一個人的成長。扇醒了盲聽盲信者,啟迪了困惑下出入社會的我們這一代年輕人,也重新給予我機會讓我再去審視那些非人生經(jīng)歷以外塑造個人價值觀的文字,相信時光推移,更多的人能以此書獲得啟迪,敢于發(fā)聲勤于思辨,活成自己想要的樣子。
沉默大多數(shù)的讀后感篇2
以前不了解王小波,唯一的印象就是語文課本里那篇《一只特立獨行的豬》。關于這篇文章,老師說:“王小波這是在借豬喻人,喻別人,喻自己,他絕望,他在反抗,在批判……”對此,我當時的看法是:“不就是下個鄉(xiāng)、插個隊,至于這樣嗎?”我只是想簡簡單單地看個故事,好在王小波的文字很通俗,有些小幽默,最重要的是,他不會把自己的想法強加給我——他才不管別人信不信。
所以,故事看得挺舒服。王小波給我的第一印象還不錯。
看《沉默的大多數(shù)》,王小波用不少篇幅在談文革、罵文革——我雖然不喜歡文革,但也沒興趣看別人沒完沒了地批判文革。而王小波不一樣,他好像借著文革罵了整個學術界——上下兩千年的學術界,而且都很有道理,更重要是有趣。
在書里看來,王小波是這樣一個憤青:只念過一年初中,卻自學考上了人民大學;本科學了理科,卻赴美留學修社會學;大學畢業(yè)開始寫作小說,但對物理化學甚至計算機的熱情并未減少……這才發(fā)現(xiàn),王小波竟然是我最佩服的那一種聰明人。
王小波善用比喻類比,而且很多是那種極其粗俗的類比,這正合我的口味——我認為越是粗俗越是容易理解。幽默,有俗有雅,也有典故,但絕對是黑色幽默。很多文章給我這樣一種感覺:我想罵人,但我是文明人,不能直接罵。于是,我先講一個故事,故事很真實,但故事里的人好像有毛??;我再引一些典故,擺點事實,都很有道理;然后說著說著,突然發(fā)現(xiàn),故事里講的不就是我剛才要罵的那個誰!最后,幾句精辟的說理,干脆的結尾。
至于王小波都罵了誰,罵了什么,就不說了。
有些文章看不懂,也有些文章有點枯燥。
說王小波是憤青,我承認;但我要堅持:王小波說的每句話都是有理有據(jù)的,王小波是學理科的——是講理的人!
沉默大多數(shù)的讀后感篇3
?沉默的大多數(shù)》是中國作家王小波最初發(fā)表于1996年第4期《東方》雜志的雜文,并于1997年由中國青年出版社出版發(fā)行,后來又有很多出版社出版,最新出版的是陜西師范大學出版社,作者在該作品中傾注了其對中國民眾命運的關注,以反諷和幽默的手法直面生活,從一個輕松的角度來解構身邊復雜的事態(tài)。
王小波,當代著名學者、作家。1952年5月13日出生于北京,1968年去云南插隊,1978年考入中國人民大學學習商品學專業(yè)。1984年至1988年在美國匹茲堡大學學習,獲碩士學位后回國,曾任教于北京大學和中國人民大學,后辭職專事寫作。1997年4月11日病逝于北京。王小波無論為人,為文都頗有特立獨行的意味,其作品別具一格,深具批判精神,被人們廣泛閱讀、關注、討論并引發(fā)了一場持久不衰的王小波熱。王小波荒誕不經(jīng)的想象力和妙趣橫生的敘述方式一定會贏得更多的會心的微笑。
王小波所著的《沉默的大多數(shù)》,虛構的藝術之美,以及他通過對現(xiàn)實世界的批評所傳播的自由主義理念,已經(jīng)在這個世界的文化和思想寶庫中占據(jù)了一席之地,他批評的對象有些還活得好好的。而到今天,這些話語、這些思想仍是我們的社會所需要的。我們從王小波的長盛不衰只能得出這樣的結論:在中國,自由主義理念的傳播還任重而道遠。王小波的作品一直盛行不衰,王小波的小說在世界文學之林中創(chuàng)造出屬于他的美,這美就像一束強光,刺穿了時間的阻隔,啟迪了一代又一代剛剛開始識字讀書的青年的心靈。
正如王小波的一段話:“我對自己的要求很低:我活在世上,無非想要明白些道理,遇見些有趣的事。倘能如我所愿,我的一生就算成功。為此也要去論是非,否則道理不給你明白,有趣的事也不讓你遇到。我開始得太晚了,很可能做不成什么,但我總得申明我的態(tài)度,所以就有了這本書——為我自己,也代表沉默的大多數(shù)?!?/p>
沉默大多數(shù)的讀后感篇4
前不久剛讀完王小波先生的一本雜文隨筆集《沉默的大多數(shù)》。其中有篇文章所記載的他對沉默看法引起了我的思考。沉默到底是怎樣的?我想它對我們中大多數(shù)人來說可能都是一個最熟悉的陌生詞。沉默是中性的,本無褒貶之分。但在不同的打開方式下,它所能帶來的影響卻是大不相同。關鍵在于我們要如何使用。我想見機行事不失為是種合適的選擇??晌覀兊降资裁磿r候需要沉默?什么時候又該打破沉默勇于發(fā)聲呢?
不如從個人與集體兩方面來看這個問題。
"苦心人、天不負,臥薪嘗膽,三千越甲可吞吳"說的是越王勾踐忍辱負重,默默成長,積蓄力量擊敗吳王夫差的勵志故事。楚莊王答臣子問時曾說:"此鳥三年不翅,將以長羽翼;不飛不鳴,將以觀民則。雖無飛,飛必沖天;雖無鳴,鳴必驚人。"從這兩個典故我們不難看到在一個人成長過程中,適時選擇沉默可以幫助我們積累,積蓄力量。蘇軾說過:"博觀而約取,厚積而薄發(fā)。"沒有一段或長或短的沉寂期,沒有在沉默中的反思與積淀,哪來成功者的喜悅?人們往往只看到人前侃侃而談的博學者,卻忽視了他寒窗苦讀的沉默和艱辛。成功往往與積累密不可分。我想于我們個人來說,學會獨處,學會思考,給自己留一點沉默的時間是必要的。
再從集體層面來看吧。大家都知道,人不能離開社會而獨立存在,人的本質是各種社會關系的總和。一個社會如果想要更好的發(fā)展,那么僅依賴一兩個人的嘔心瀝血是不可能的,它需要其中的每個人去努力。身處集體之中,當真正需要我們去表達自己觀點以幫助社會進步的情況來臨時,我們卻閉口不言,選擇沉默。這樣真的可以嗎?龍應臺女士在她的文章《以"沉默"為恥》中寫道:"幾流的人民就有幾流的政府,就有幾流的社會、幾流的環(huán)境。"此話一點不假。她在文中高度贊賞了高雄市民為了城市更好的發(fā)展而勇于發(fā)聲的行為。與之相反的則是魯迅先生筆下諸多"看客"的沉默舉動,讓魯迅不得不吶喊"不在沉默中爆發(fā),就在沉默中滅亡!"青春的我們,理應更多的主動去融入集體胸懷他人,而不僅僅是局限于關心自己。
不要再把沉默當作自己"偷得浮生半日閑"或是逃避責任的手段了。去正確的認識它吧:為自己,謀積累。為集體,勇發(fā)聲。
沉默大多數(shù)的讀后感篇5
前陣子,讀王小波雜文集《沉默的大多數(shù)》,其實讀不多懂,只是瞧瞧熱鬧。讀不懂的,自然無法置喙,因此,只是針對有所感觸的地方零星地記些札記。多年前讀過幾天王小波的小說,不管小說還是雜文,我能看懂的其實只占極少數(shù)的篇幅,大多數(shù)是讀不懂的。
奇怪的是,即使不懂,居然沒太影響閱讀興致,每天空閑的時候還是會接著前一天的進度讀。青少年那會,附庸風雅裝深度讀魯迅的時候,讀不懂直接就不讀了,還反感周先生有話不好好說,非得拐彎抹角的難為人。
當然討厭魯迅也是另有理由的,他說得那些拐彎抹角的話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在考試卷上,被畫上波浪線,問,劃線部分有什么深層含義,有啥含義,話是他說的,我哪里知道啊。勉為其難揣測一下,寫下兩句來充個數(shù),運氣好了沾點邊得個一兩分,運氣差的話,白忙活。
小波的作品,估計一時上不了教科書的,所以也就有效地避免了被討厭。當然,即使有那一天,人生單程車,自然無法回頭,再也做不成需要做閱讀理解的中學生。此話,并無青春不再的感傷,生命的每一段我都很認真在對待,后一段總比前一段更值得珍惜與擁有。不必悔恨過往,也無需對未來期許太多。最好的,必是當下。
還是說回到書上來。一個社會里,中年人要負很重的責任:要對社會負責,要對年輕人負責,不能只顧自己。因為這個緣故,我開始寫雜文。近來,覺得自己很失職。勢力范圍內本來有一個年輕人歸我負責的,也因為地理范圍的不可及而難以負責。對社會負責,首先要對自己負責,對我而言,也只需對自己負責就夠了。巧的很,因為這個緣故我開始寫公眾號。最近因為家里事情較多,竟也懈怠了。
11月,整個月只寫了一篇。常想,反正寫,對于我自己來說只不過是一件剛剛開了頭的事情,堅持與否,與他人無益無害的,毫無壓力。沒有壓力,能堅持做好一件事,才是能力吧。反右后期,許多論戰(zhàn)從平等的討論轉為一方對另一方的批判,討論里不是爭誰對誰錯,而是爭誰好誰壞。一旦好人的身份既定,另一方是壞蛋就昭然若揭。
于今,情況有好轉了嗎?碗打了說碗,盤子打了說盤子了嗎?沒有。明明某人在某件事上出了嚴重的問題,莫名的眾人被帶領著,虛挖深度,實引其它爆點,吸引目光,轉移話題,最后大家都忘記因為什么燉成了現(xiàn)有的一鍋漿糊。不管真假,先主觀介入,口吐蓮花,病毒式傳播,蠱惑人心,全民當槍,三人成虎。
套路總于無形中。中國常有人不惜代價,冒了被踩死的危險,擠進體育館一類的地方,去見見大名人,在里面涕淚直流,出來后又覺得上當。這道理是這樣的:用不著花很多錢,受很多罪,跑好遠的路,洗耳恭聽別人說你是傻×。自己知道就夠了。
你看,這就是王小波,這就是王小波的變態(tài)辣??诟兴?,大快朵頤。有一種說法是這樣的:人在年輕時,心氣總是很高的,最后總要向現(xiàn)實投降。我剛剛過了四十四歲生日,在這個年齡上給自己做結論似乎還為時過早。但我總覺得,我這一生絕不會向虛無投降。我會一直戰(zhàn)斗到死。
一語成讖。1997年4月,王小波,45歲,心臟病突發(fā),生命戛然而止。一個特立獨行的作家在創(chuàng)作上最好的年齡,沒有任何告別的話,永遠離開了。然而十年過去了,二十年過去了,他的作品一直活躍在出版屆。
市場無言,卻一直在說話。讀者沉默,卻一直都在閱讀。
沉默大多數(shù)的讀后感篇6
博爾赫斯有句普通的名言,他說當作家寫作的時候,他總是寫他能寫的東西,而不是寫他想寫的東西。我之所以說它是“普通的名言”,一方面我覺得他道出了書寫本身某些難以言傳的神秘;另外一方面我也覺得博爾赫斯道出的不過是一種寫作的常識。是的,我毫無疑問肯定這是一種常識,被書寫者自身因為沉迷于寫作本身而忽略的常識。我們寫作有多重的目的,但是無論多么復雜的目的都會自然導向一個方面:我們覺得通過寫作能了解這個世界所不為人知的那一面。但是很奇怪,一旦我們覺得仿佛獲知了這個世界的奧秘所在的時候,我們往往發(fā)現(xiàn)通過寫作所傳遞出的貌似高深的東西其實大都是常識。這樣以來,我們寫作的終極目的發(fā)生了變化:我們原本以為是在發(fā)掘真理傳遞真理,其實我們不過是說出了某種常識。我們通過寫作所做的不過是普及常識。寫到這里,我想起了王小波。
我真正開始寫作的時間是進入大學,是從進入大學的圖書館開始。而后的一段時間,我把我寫作的文稿拿給我的一個老師看。令我十分驚訝的是,她對我的大部分文章都贊賞有佳,唯獨對我原本十分看好的一篇關于王小波的評論文章提出嚴厲的批評。那個時期我十分喜歡王小波的文章,為了寫好那篇評論文章,我甚至專門去書店把王小波的文集購入囊中。對于一個平時十分清貧的大學生來說,這樣奢侈的購書經(jīng)歷自然十分的少見。所以可想而知我在這篇文章中傾注了多少心血,但是獨獨就是這篇文章遭到了否定。我自然十分的不悅,但是我當時可能覺得我的老師根本對王小波不了解所以才這樣妄下定論,所以我后來又把王小波的雜文集《沉默的大多數(shù)》拿給她看,希望她從中給我文章一些認同。但是更沒有想到,過了不久,我的老師主動約我談談。我以為她可能對我的文章有新的認識,興沖沖感到她的辦公室,卻看到她嚴陣以待,很嚴肅的表情給我談話。我有些忐忑不安的剛剛坐下來的時候,她開口就說,以后最好不要讀王小波的作品,這種人寫出的東西怎么能模仿呢。說著她還翻開我拿給她的那本《沉默的大多數(shù)》,里面很多地方都折疊做了記號,她指著書中的某個段落說,一個作家怎么能這樣寫東西呢?竟然把自己早年偷偷的拔別人自行車的氣門芯事情寫出來宣揚,而且還對此洋洋得意。最后她用一種總結的口氣說,這樣沒有道德感,沒有社會責任感的作家怎么可能是一個高尚的作家!而且他的文體十分的散漫,大都是廢話,語義重復不說,宣揚的都是很多低俗的價值觀,我希望你不要學習這樣的寫作,多學些古典作家,模仿他們的寫作,諸如此類。當時的我被她溫柔的訓斥弄的無可辯駁。但是我突然又有了一些慶幸,我慶幸的是當時并沒有把王小波的小說《黃金時代》拿給她看,否則一定加上一條看淫穢小說的罪名。
在這里我提到了我的老師。我需要說明的是,我始終對我的這位老師充滿敬意,她實際上是我大學期間最尊敬的一位老師。所以盡管我不能同意她當時對王小波的一系列批評,但是我已經(jīng)意識到我們對寫作本身有不同的認識。在我的老師看來,寫作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我們通過寫作發(fā)掘、傳遞、宣揚乃至說教真理,通過寫作提高道德意識和社會責任感,我們要在寫作上作一個社會的楷模,給社會發(fā)展一種良性的引導。所以從這個角度出發(fā),她不允許我們在寫作中犯錯,不允許寫作中的不道德,不允許在寫作中宣揚一種純粹個人的價值觀,要把寫作的神圣義務貫徹到底。而在當時的我看來,寫作就是一種純粹私人的事情,寫作的痛苦,寫作的愉悅都與個體有關。我無法把寫作當作一種教化和宣揚某些社會理念的手段。我所“能寫的”和“想寫的”無法統(tǒng)一。我所能寫的無非是從我的一個個體出發(fā),講述我一個人和我背后通過有限的閱讀積累起來的故事;而我想寫的則實在太多,已經(jīng)脫離了我個人所能承擔的范圍。從這個意義上來說,我喜歡王小波。
但是毫無疑問,現(xiàn)在的王小波已經(jīng)面目全非了。他由原來的一遍遍講述從自身寫作經(jīng)驗獲得的常識的王小波變成了現(xiàn)在被過度闡釋變成神話的王小波。這是一個很有趣的轉變,王小波生前寫作的時候不止一次說他在講述常識,但是現(xiàn)在我們認為他講述的都是真理。一個華麗的轉身之后,王小波成為了神話,以至于去世十年之后,我們(包括寫這篇文章的我)還在不遺余力的寫文章祭奠他生的偉大,死的光榮。
雙目失明的博爾赫斯在他七十多歲的時候,寫了他對自己一生的總結。他說,我覺得我已經(jīng)寫了我的最好的作品,然而,我不認為我的寫作生命已經(jīng)結束了,從某種意義上說,和我年輕的時候相比,現(xiàn)在的青春距離我更近了。這是一位享譽世界文壇的老人對自己一生謙卑而自足的總結。我們絲毫不認為這是一種夸大,當博爾赫斯說“我已經(jīng)寫了我的最好的作品”的時候。當然,我們不可能猜測說王小波去世之前十分也如此這般的想過他的一生。實際上,我覺得這是不可能的。王小波去世的時候很可能是痛苦纏身,他不可能如此悠閑的思考這個問題。但是我想表達的是,無論王小波生前十分這樣想過這個問題,他的短暫的一生都是一種遺憾,他的寫作更是遺憾。無疑,他在寫作的道路上可以走得更遠。
王小波生前很看好自己的小說,而不是自己的雜文。但是被公眾迅速接受的卻是他的雜文。實際上這并不奇怪。對于王小波來說,寫小說是純粹私人性的一面,他喜歡在自己的小說中天馬行空的想象和虛構,在他的小說世界中,虛構等同于現(xiàn)實。而在進行雜文書寫的時候,他所顯示出的.是他公眾的一面,需要承擔道義和責任。但是正如“能寫的”和“想寫的”總不統(tǒng)一,長期形成的焦慮和分裂讓他不堪重負。《三聯(lián)生活周刊》的主編,把王小波的雜文一度推向公眾前臺的朱偉先生就曾披露,王小波寫雜文后來無法忍受自己寫作方面靈感的枯竭而痛不欲生。我認為,正是王小波被看好的雜文害了他,他實際上向往的還是那種寫小說的生活。他生前實際上很想從公共寫作領域中退回到私人的寫作領域。但是,他的公共寫作或者說雜文寫作所帶來的社會影響讓他無法退縮。自己“能寫的”和自己“想寫的”始終無法統(tǒng)一的時候,這種寫作過程中的分裂同樣會導致精神和肉體上的分裂,這個還沒有來得及寫出自己最好的作品的人就這樣在痛苦中悄無聲息的離去了。
叔本華曾說,當我們閱讀時,我們是在用別人的思想在思考。但是,閱讀王小波文章的時候,我們是否捫心自問過,我們是在用他的思想去思考么?看看現(xiàn)在已經(jīng)面目全非的王小波,已經(jīng)被奉為大師的王小波,已經(jīng)被過度闡釋的王小波,我真的希望我們能真正的用王小波的思想去思考。